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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清风笺文学】散文:寒风中的落叶/学海永无涯

寒风中的落叶
学海永无涯
  起风了,北疆的风,带着它的寒冷,带着它的残忍,扫落了树的黄叶,包括还有没变黄,失去了生命力的老树叶。我面前的榆树,就是这样地掉落着,没来得及变黄而不甘心地挣扎着,而寒风是无情的。季节更替,它怎么阻挡得了呢?立在风中的榆树,它感觉到的会是疼痛么?
人是会的,植物就不一样了,它的体会只有自己知道。《西游记》中的树精腾怪也是有七情六欲的,那只是神话小说。
北疆的冬天,就要来了。秋风扫落叶传递着冬天的信息。我站在寒风中沉思。“叶子的离去是风的无情,还是树的不挽留?”秋末了,叶黄了,便随着秋风,扑簌簌直往下掉。时而,被寒风卷起一阵波浪般样漩子,加杂着灰土,吹起高数十厘米,又轻轻地落了下来。被杂草、残枝挡住浪的去路,堆起一堆堆不安静的小丘。秋风扫落叶的景象,是大自然的必然法则,人力是很难为的,树也做不了什么。不是树的不挽留,不是风的无情,是大自然,她那神奇的规律,统领着季节的更替。神奇的大自然,正由于她有她的规律,我们才能呼吸新鲜的空气,我们才能够健康的生活,愉快的工作。而秋风中的落叶,带给异乡漂流的人,多少有些伤感。
从在外漂泊,到定居X,二十多年,已在匆匆岁月中悄悄地过去。异乡依然是家,是长期生活,过日子的地方。叶落了,还有归根的时候,人,是回不去了。甘肃天水秦安有个老家,那只能是故乡。触景伤情,怎能不应该有伤感。人人都有一个故乡,那里住着曾经的往事。从出生到长大,深深地刻在记忆的深处,终身以忘记。每一条条乡路,那一座座高山,还有那熟悉的清水河,都能时常在梦里出现,是那么的美丽。山还是那时的山,河还是那条河,醒来了的世界里,除了回忆还是回忆。有多少回不去的无奈,就有多少对故乡的眷恋。眷恋故乡的山山水水,喜欢故乡的风土人情,回想故乡的生活习惯。在异乡,听见乡音,便开心兴奋着,常常会去和陌生的乡亲搭讪,没来由的去问人家:“你老家是哪的?”有得到答案的快乐与亲切,有各自来疆的故事,也有对故乡的思念。人总是怀旧的。于是,回忆,便爬上心头,便播放一遍过去的曾经,过去的记忆,多一份思念的乡愁。思念故乡,是一种伤,内心深处的乡愁,抹不平,忘不了,会常常折磨游子的眼眶。记忆中的故乡,有无限的美好。站在秋末的榆树下,片片落叶,带着恋乡思绪。
我面前的这棵榆树,该怎么形容它呢?站在秋风中,弯了腰,半绿半黄的掉下来是叶子。说它与大叶杨和睦相处,很明显的被挤偏着身躯,变成了林边的风景。说它长的憋屈吗?它比杨树枝繁叶茂,活生生X,给杨树一种干巴巴的对比,它傲然青翠的时候,杨树明显落了下风,显得无趣,没有一点生气昂然的精彩。我想,它应该是快乐的,一棵强者一样的大树,杨树只是陪衬。或者是杨树太不耐旱,吸不够它所需的水份,即将死去,留下上半身的干枝,和X的垂死挣扎,怎么比得过生命X的榆树。榆树是宝树呢!在春天,它鲜嫩的种子榆钱,可以做成很多美食,很受人们的欢迎。小时候,在晚春天的季节,我掐下很多很多的榆钱,吹吹,拣拣之后,就直接往嘴里送。那种滋味,比现在街上买的水果要好吃的多。甘甜中带着清香,是我们小伙伴的最爱。长大后,榆树,便是一种常见,不在常去关注的树。只是在春天的季节里碰见了,看着正在暖暖的春风中,摇曳的榆钱,便有去摘下一大捧来冲动。这只是一时的想法,在内心深处有喜悦,有对童年的眷恋和回忆,看过了,便忙自己该忙的事情去了。榆树枝头,有我快乐的童年。
读历史告诉我,在古代闹灾荒的饿年中,榆树皮,是灾荒中,人们充饥时,最先选择的树种。它无毒,柔韧性强,去掉表面粗糙,用发白的皮晒干磨面,和粗粮杂面一样,是救命的食材。那灾荒的岁月,饥民可没得选择、挑拣,有书上说,连青树皮都被啃的干干净净,那是何等样的饥饿。生活在今天的我,是何等的幸福,不用为X所累。所辛苦的,只是为了自己想要的,更好的生活条件而工作,奔波于他乡,想到此处,幸福感倍增。
站在秋风中,看落叶的榆树,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。它摇摆着身躯,洒下片片落叶,抖落着一年的老去,来年将是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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